道岔边的旁观者：一个反对COVID封禁的道德问题

作者：Julius Ruechel
草译：阿拉
原文链接：https://www.juliusruechel.com/2021/01/bystander-at-switch-moral-case-against.html


您还记得在学校里教过的那个道德两难问题，“道岔边的旁观者”（亦称为“电车难题”－ Trolley Problem）吗？这个问题讲的是，有一辆失控的火车正驶向前方一群困在铁轨上的人。但是（作为道岔边的旁观者），您可以去扳动道岔，让火车驶入另一条轨道――那边的人数比较少。也就是说，假如您扳动了这个道岔，您就可以救一些人的命，但是要牺牲少数的、另外一些人的性命。请问您会扳这个道岔吗？

在学校里，这个问题常被当成为是道德上的两难选择问题。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这个问题只有一个正确的答案――我们创造了“普世人权”这个概念，即明确了没有任何个人或政府有权力去扳动这个道岔、让火车驶向另一条轨道、从而决定让另一群人成为牺牲品！

（配图：电车难题（道岔旁观者的道德两难）

1948年12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人权饱受摧残之后，各个联合国成员国正式接纳了《 世界人权宣言》（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这个宣言，明确地禁止政府将某些人的价值视为低人一等；禁止政府为了某些人的利益而牺牲其他一些人；禁止政府蓄意对部分个人施加伤害，以服务于所谓的“更大的公益”。并且，它还禁止政府对国民进行公民权利等级上的划分。

COVID期间的封禁这个问题，与道岔旁观者两难问题一般不二，只不过，眼前不再是个假想的游戏――这一次面临威胁的，却是鲜活的生命。然而，世界各国政府却扳动了那个“道岔”―― 即“为我们的安全考虑”而实施封禁。这一做法，直接违反了普世人权的准则；政府通过这样的行为，实际上是赋予了他们自己执掌我们大家生死的、类似于“上帝”的那种权力！

您算是“必需”还是“非必需”？现在，这两类的人被赋予不同的权利和自由，以及不同程度的个人自主权――某些人有权出去谋生，某些人没有；某些人有权决定如何平衡生活中的风险和当务之急，某些人却没有――试问，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如何能算成是“非必需”？？

还有，封禁所带来的一系列次生灾害又该如何计算？强制性的封禁措施导致医疗手术被取消或推迟，导致自杀、滥用药物，以及养老院的老人的孤独和与社会隔绝等等问题，因此造成无数人丧生！如果没有眼前的封禁，就不会有这些封禁致死的情况发生。政府实际上是正在将一部分人推上火车轨道，以期拯救另一群人！

“为了您的安全”，政府有权对他人施加多少苦难？

“为了您的安全”，政府有权毁掉多少工作？

“为了您的安全”，又有多少人该失去家园？

因政府“为您的安全”采取的行动，又有多少人该失去终生的积蓄，经历婚姻家庭的破裂、破产、失业，让子女的教育受到不可挽回的损害，以及遭受精神健康的毁坏？？

（多伦多星报：“十分之一的加拿大人说，在疫情开始以来曾经考虑过自杀”
https://www.thestar.com/news/gta/2020/12/05/one-in-10-canadians-say-theyve-contemplated-suicide-since-the-pandemic-began.html
）


“为了您的安全”，政府有权让多少人陷入贫困和饥饿之中？依靠食品救济的人数不仅仅在本地飞涨――我们生活在一个相互关联的世界上，我们在世界上某个局部的举动，作为先例，也会产生经济上的波动，并传播和影响到全球最远的角落――这些生命难道都不重要吗？

世界粮食计划署署长警告说，政府强制性的COVID封禁，“相当于4亿个全职工作被毁”，现在“有2.7亿人正走向饥饿的边缘”

（全文链接：
https://www.wfp.org/news/wfp-chief-warns-grave-dangers-economic-impact-coronavirus-millions-are-pushed-further-hunger
）

（世界粮食计划署官网正文）“。。。百千万人被进一步推向饥饿边缘，联合国粮食计划署署长警告新冠病毒对经济的影响非常严峻。。因武装冲突、环境变化和COVID-19多种因素作崇，２.７亿人被推向饥饿的边缘。。”


以下是一些摘录，希望会让您看了不太舒服：


关于在COVID期间丢失的工作：

“。。。伴随着各地政府展开的COVID-19封禁，相当于４亿份的全职工作被毁掉，（国际）汇款流崩溃。。。”


由于错过常规性疫苗的接种，非洲儿童死亡人数增加：

“。。。非洲。。。（通过封禁措施）每阻止一例因COVID-19的死亡，会有多至８０个儿童因没有常规疫苗接种而死亡。。。”


刚果民主共和国的饥饿：

“。。。刚果民主共和国。。。根据最近的分析，伴随COVID-19的暴力冲突升级，已经把面临食品匮乏危机的人口增加到２２００万人（净增加６５０万人）。。。”


尼日利亚的饥饿：

“。。。尼日利亚。。。因为COVID-19，在东北地区，４３０万人粮食短缺（净增６０万人）。。在最大的城镇地区Kano，从３月到６月份的封禁期间，粮食短缺的人口从５６.８万增加到１５０万人（净增１００万）。。。”


南苏丹的饥饿：

“。。。南苏丹。。。城镇地区的病毒爆发会造成多至１６０万人面临饥饿。。。”


也门的饥饿：

“。。。也门。。。我们相信，因为（新冠）病毒，现在３００万更多的人或面临饥饿。。如果援助没有增加，我们将不得不在１２月之前减少４５０万人的粮食配给。。。”


拉丁美洲的饥饿：

“。。。拉丁美洲。。。１７１０万人严重食品短缺，六七个月前这个数字仅为４５０万人。。。”


布基纳法索（西非国家Burkina Faso）的饥饿：

“。。。布基纳法索。。。COVID加剧了民众流离失所、社会安全和救助困难等种种问题，面临饥饿危机的人口暴涨三倍，达到３３０万。。。”



我们应该清楚，正在展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个恐怖的现实，并不是因为COVID本身，而是因为政府对COVID所采取的“反应”――政府从给公众提供指导性意见开始，超越权力范围，而进一步到实施强制性法律法规，剥夺了公众自主决定如何在规避风险和解决当务之急两者之间如何权衡的权利，造成经济停滞，成千上万的人被推向饥饿！

而当病毒消退后，这些灾祸并不会奇迹般地消失，那些已经形成的缓慢的反作用力将长期与我们同在；而与此同时，死难人的尸体只会不断地继续堆积！试问，在“为了您的安全”而让这些人付出如此惨重代价之前，不应该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么？抑或，这些人无关紧要，只因主流媒体们并没有计数这些人，而这些人对媒体而言，也没有利用您对病毒的恐惧心理而赚取新闻点击率的价值？？



医学上的第一个原则是希波克拉底誓言（Hippocratic Oath），即“首先不要去伤害人”。遵循这个原则，一个结果就是：您不能为保护一部分人而去伤害另一部分人。对一部分人的同情，并不能赋予您践踏另一部分人的权力。类似于在“电车难题”中那样，任何医生“扳动道岔”都是彻底的违反道德准则（医生职业道德）！

但是，采取封禁措施的卫生当局，却实实在在地对病毒危害低危人群（年轻人和健康人）实施着可怕的伤害，并以“保护高危人群”（高龄、尤其是已有疾患的人士）作为借口。这种行为，不仅直接违反了希波克拉底誓言，而且是完全荒谬的――如果您不愿承受接触病毒的危险，您呆在家里不出门就可以了！无论我是在家中被关禁闭，亦或我是去工作养家糊口，还是我去拜访亲人、关注我（或及我的亲人）的心理健康――作为蜗居在家的您，所面临的风险都是完全相同的！

“个体的自主权”这个概念的产生，就是要允许自由人能权衡他们自己所面临的风险和当务之急。

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我们日常生活中有许多风险（例如无法养家糊口）比这个病毒――（连美国CDC都说，这种病毒对20岁以下人群的感染“存活率”为99.997％ ；对于20至49岁的人群为99.98％；对于50至69岁的人群为99.5％；对于70岁以上的人而言为94.6％）――要危险得多！换个角度来说――根据（美国斯坦福大学流行病学和生物医学统计学教授）Dr. John Ioannidis 的计算， 对于65岁以下的人来说，死于COVID的风险“相当于每天开车行驶9英里（在德国）到415英里（在纽约市）之间的驾驶死亡风险”。



另外，政府的封禁措施实际上真的在保护那些高危人群吗？在全世界，有很大比例的COVID死亡案例发生在长期护理院/老人院中（在加拿大，72％的COVID死亡发生在长期护理院中！）

（配图：长期护理设施中COVID死亡的百分比　――来源WSJ 2020年12月）


对已经住在养老院并与社会相对隔离的人来说，（全社会）封禁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并且，因为（全社会）封禁，养老院的患者在人生最后的几个月中有亲人相伴的权利却被剥夺，这种进一步的社会隔绝，反而进一步加速了他/她们健康状况的恶化！

（CTV新闻：面临新一轮老人院封禁，９０岁老人选择医疗注射安乐死。。。
https://www.ctvnews.ca/health/facing-another-retirement-home-lockdown-90-year-old-chooses-medically-assisted-death-1.5197140
配图：为什么养老院居民无权自行决定是否要与世隔绝？
）



试图“拉平曲线”，全社会封禁这个措施却拖延了（高危人群以外的）其他人群获得群体免疫力所花费的时间，这反而延长了高危人群接触病毒携带者的危险的时间。本来他们（高危人群）只需自我隔离一个月，而由病毒在低危人群中自行作用（正如每年冬天的流感）；现在（因为封禁），他们却有将近10个月的时间面临从其他人身上感染COVID的危险－－而这10个月中，他们很多人被迫与亲人隔绝、与世隔绝！

（在这种情况下）换句话说，如果您不扳动那个“道岔”，弱势人群将（依然）面临危险。但是假如您扳动那个“道岔”，那么最脆弱的人群所面临的危险会增加，同时也会使其他每个人都面临伤害！



封禁的另一个借口，是“卫生保健系统有超负荷过载的危险”。这是又一个奇怪的、不道德的说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医的权利可以碾压我们的公民自由权利、个人自主权和我们去养家糊口的能力？如果这是一个可以接受的封禁的借口，那么政府每年冬天都该“扳动道岔”而进行社会封禁！长期以来，医院人满为患、医院工作人员过度劳累。。这些一直是每个流感季节我们疏于管理的医疗系统的常态。这里有一则新闻报道的小样本，说明了该问题。（请注意日期－－这里所有援引报道的日期都是在 COVID发生之前！

这则２０２０年１月CBC的文章显示，2019年1月至6月（180天）之间，在安大略省最拥挤的一些医院，在180天的观察期间，有148到179天是在超过100％负荷运作的――换句话说，它们实际上每天都在超负荷的情况下运行！

（新闻正文。。。安省医院拥挤成为常态，患者的床位摆放在走廊里和会议室里，这不仅发生在高峰时段，而是日常性每天进行中。。。在去年头半年，安省一些大医院几乎每天超负荷运转。。）


这则2018年2月的CBC文章显示，魁北克省的医院以高达245％的负荷运转。

（新闻正文。。。Hull　Hospital星期一记录下２００％负荷运转。。。Suriot Hospital以２４５％负荷运转，为该省最高）


这则2019年5月的CBC文章 讨论了这些如何成为常态。。。患者不仅被安排呆在走廊里，甚至是在厕所里！


这则2019年１月的CTV文章显示，在COVID疫情开始之前很久，“每天”安大略省的医院里就有约1000名患者在走廊里接受治疗。介绍一下背景――正当我今天写这篇文章时，2021年1月21日，安大略省（一个拥有1400万人口的省）在全省总共有1,533例COVID住院患者 。目前没有人在走廊上接受治疗； 一些医院已经接近满负荷――但正如我所示，这意味着它们的负荷“低于” COVID疫情之前每年同期的典型负荷水平！


我在此处的Twitter帖子上发布了更多COVID之前医院危机的例子 。
（　https://mobile.twitter.com/JuliusRuechel/status/1341826835924082690　）



政府未能提供足够的医疗保健服务，并不能成为政府剥夺（宪法所赋予的）公民权利和自由的理由。在此，我建议您阅读《世界人权宣言》（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以便自己查证。

封禁带来了另外一个问题――除了为一部分人的利益而牺牲另一部分无辜民众之外，还有政府的愚妄――即一厢情愿地认为，它们掌握了所有的信息，并且可以预测到它们的行为所造成的所有不可预知的后果和次生灾害。其实他们从来都做不到这一点，这是不可能的！

在“扳动道岔”时，政府声称能够预测会有多少生命会得以挽救；但实际上，没有人可以预见到，在弯道处，总是会有更多的、无数的人的生活被毁掉――贫穷、饥饿、因父母破产自杀而沦为孤儿的儿童、受教育的机会被毁而影响终身的后果。。。种种意想不到的后果无法一一例举。政府的愚妄会造成如此次生灾害，恰恰是我们创造出“普世人权”这个概念的种种原因之一――要禁止政府拥有如此巨大的、左右我们生活的权力！

（配图：“幻觉与现实”）


然而，一旦政府“扳动了道岔”，政客和官僚们就必然会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以免于对自己的错误行为负责。只要政府可以表明它正在为“为了我们的安全”而减少病例，贫困、自杀、医疗手术的推迟、精神健康问题，以及其他无数的恐怖的现实都与这些政令规划者们无关；在此同时，政府还会把将它自身的失败归咎于公民行为的罪错，并且在政令执行时变得越来越专制！

因此，尽管动机可能有所不同，但摒弃“普世人权”的后果，同样会导致令人窒息和致命的集权主义――类似于弗兰肯斯坦怪胎（Frankenstein ）复活――这也正是《世界人权宣言》旨在防止的情东西。（只不过， “血与土”的口号被“粉碎曲线”和“零病例”这些口号所代替）但再一次，一部分人沦为牺牲品，只因为了另一部分人的“利益”！



“道岔边的旁观者”这个故事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道德两难”――此处没有什么难题求解：“为了您的安全”，绝不是剥夺他人权利的借口――无论是“因为COVID“，还是因为其他任何原因――这些都不是理由！

结果从来不能证明手段的正义。以史为鉴――对那些无视他人普世人权的人，尤其是那些自欺欺人地认为他们自己可以“扳动道岔”从而缔造一个更完美社会的人，纽伦堡法庭已经做出了审判――我们还是不要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为好。
（译者注：“ 纽伦堡审判”，即Nuremburg Trials，1945年至1946年间欧洲国际军事法庭在德国纽伦堡进行的对纳粹轴心国的军事审判。）



您是否准备好，允许政府将您扔在火车前而挽救别人？

如果没有，那么就请您要求政府停止如此对待他人！


~~~

请与那些仍然支持封禁的朋友、邻居和家人分享这篇文章。在失去民意支持之前，政府不会停止眼前这一封禁行动。每当您改变了一个人的看法，我们距离眼前这种恐怖现实的结束就更近了一步。

另：如果您希望在我发布新的文章时收到通知，尽可 注册电子邮件通知，或在Twitter，Minds或Gab上关注我。

2021版权所有：JULIUS RUEC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