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林桂花，这位来自四川大山里的十八岁妹子，怀着对城市生活的美好向往和摆脱贫困的幻想，千里迢迢来到了北京，住进了杨老头的家，论辈份她还要喊他舅爷呢。这个恬静且说话脸红的女孩子，用她的诚心和双手，不仅给这个死气沉沉的家带来干净整洁，也给两位老人的生活带来了青春的气息。

杨老太喜欢她的朴实和勤快；终劳一生的她有着么个女孩子做帮手，将家里里外外收拾的井井有条，生活滋润，心里更舒服，渐渐地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爱护有加，也不去想杨老头出狱以后给自己带来的种种不快了。投之以桃李，报之以李，面对杨老太的善良和体贴，桂花自然感激不禁，做起家务来更加勤奋和上心，把个杨老太喜得脸上的皱纹都要绽开了。

然而，那个杨老头的心里却是越来越不能平静了，几十年的狱中生活罩在他的心头的阴影随着这个“乡妹子”的出现而荡然无存，桂花那青春洋溢的玲珑身段，更使他很久很久以前那种无可明状的冲动开始萌发。原本忧忧寡欢的他开始话多，而且很愿意与这个“乡妹子” 讨近乎，或是谈天说地，评古论今地乱侃。

夏日的一天，杨老太被儿子接去过周末，杨老头推说身上懒没有同行。傍晚，当浴后不久的桂花将热饭端到他的桌上时，杨老头的双眼一下子被这水灵灵的姑娘吸引了过去；那披撒在脑后的乌发还冒着湿气，浴后的小脸似熟透的樱桃般鲜嫩，尤其是胸前，隐隐约约。。。。

杨老头几十年来被压抑的邪火突地燃烧了起来，恶虎扑食般将桂花搂到了身边，不管她如何惊叫挣扎，一双干柴似的大手撕开了她薄薄的衬衣，一头扎到她白晰的胸前狂吻起来，又将她抱到卧室死命按到了床上。。。。

桂花做梦也没想到平日温文尔雅，说话细声慢气的杨老头会来这一招，任凭她怎样撕咬踢喊都无济于事，一个弱小的姑娘怎敌一头几近疯狂的野兽呢？

事后，杨老头竟痛哭流涕地跪在桂花的床前，哀求她饶恕自己的蠢行。他说她的美貌使他不能自制，还有20年的监狱生活对个人欲望压抑的太深。他自称不久要去美国继承一份遗产，承诺将带着桂花远走高飞，不仅保证她今生过幸福的日子，还要资助她的全家。

十八岁是一个姑娘的黄金时节，一朵刚刚绽放的花，却被一只罪恶的手蹂躏了。桂花痛哭，悔恨，她没脸见人，她要去死。

可是，她不敢去死，因为她听说死是很可怕的，地狱里暗无天日，阴风嗖嗖，鬼怪出没，深渊无底。

况且，她不能去死；她想到了可怜的父母多病，哥哥要娶妻，弟弟要上学，他们需要她挣钱。钱，钱，都是钱，如果她能以个人的屈辱换来全家幸福的话，那么她也咬牙忍了。

善良憨厚的桂花抹干了眼泪，依然默默地在杨家做工，杨老头也尽量装出一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不过悄悄塞给林桂花两千块钱，让她汇回家去给爸爸治病。那时候，这些钱对一个穷山村里出来的女孩子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大数目了，她甚至由痛恨杨老头转成了对他的感激。杨老头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不仅不收敛，反而又瞒着杨老太多次与她发生关系，桂花就象走在独木桥上，不由自主地往前走，泪水和辛酸都流到了心里。

没想到千年的枯树也能发芽，已年过花甲的杨老头竟燃给桂花“种”上了。有一天，她正在厨房里烧饭，一阵油烟扑面，禁不住恶心难忍，“哇”，“哇”，她跑进洗手间吐了起来。

杨老太闻声赶来，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了？”她疑惑的目光扫在桂花挂满泪珠的脸上，又回过头来望着在客厅里低头不语佯做看报的杨老头。突然，她醒悟过来，血往上撞，眼冒金星，踉踉跄跄跑回卧室，扑倒在床上。当杨老头过来将她扶起时，只见她牙关紧咬，眼往上翻，呼吸急促，四肢乱抖，呼之不应。

可怜杨老太几十年含辛茹苦忍辱负重，好不容易盼丈夫出了狱，平了反，还补了二十几年的工资，政治上和经济上都翻了身，指望着平平安渡晚年，谁想到那老不知羞耻的他竟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丑事，怎不使她撕心裂肺，精神崩溃。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杨老太气急病倒，经诊断是老年性中风，并有偏瘫的征兆。杨老头的儿子和女儿也知道了母亲突然发病的诱因，他们无不痛恨这位不仅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幸福，反而让他们背了几十年黑锅的父亲，也恨不能把那位将他们不争气的父亲引入迷途的“表妹”生吞活剥了！然而，望着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的父亲，望着他那满头白发和病塌上的母亲，儿女的心又软了；原谅他一时糊涂吧，但必须把林桂花立即赶走，并不准再与她有任何来往。否则，我们将绝不认你这个父亲！儿女们斩钉截铁。

可怜桂花一个弱女子有苦无处诉，又怀着几个月的身孕，怎么办呢？做掉吧，她狠不下心来，她已经对肚里的这个小生命产生了感情。然而又能去哪儿呢？如果回家父亲哪会原谅她？涉世不深的她真是感到无路可走了。

杨老怕事情闹大了会出人命，于是背着杨老太和儿女偷偷在北京给桂花安排了住处，又以极快的速度利用各种关系给她搞来了危地马拉护照和签证，无可奈何的桂花怀着无限的惆怅只身飞往南美，投靠杨老头介绍的一对华侨夫妇。杨老头许诺他去美国安顿后会设法再接她到那里去，让她耐心等待，云云。

话分两头；不久杨老头携杨老太赴美国接受叔叔的遗产，那是德克萨斯州达拉斯附近的一处农场和一家小餐馆。杨老夫妇一生坎坷终于在异国他乡有了属于自己的产业。他们的房子位于这个小镇边上，由于房顶很大当地的人们称之为“大屋” 。每天下午他们都喜欢坐在大屋后的花园里，欣赏着无边无际的德克萨斯大草原和火红的晚霞，心中充满了惬意。

谁知好景不长，一日杨老头携杨老太外出，车技不佳又逢下雨路滑，车子撞到路边的树上，杨老头有惊无险，杨老太头部严重受创。经医院全力抢救，人是活下来了，却终日昏睡，唤之不醒，看来苦命的杨老太今生今世要与病床相伴了。

实际上杨老太已经变成“植物人”了，需要长期护理，但他们的医疗保险中没有着个项目，杨老头再有钱也承担不起如此的沉重费用，猛然间，他想起林桂花了，两年前送她去南美就是为了找机会接她来美国，眼下机会不是来了吗？

桂花竟究怎样了呢？两年前她独自去了危地马拉，寄住在杨老头介绍的朋友家里，几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女婴，取名“楠楠”。这名字不仅是纪念女儿在南美出生，也暗喻着自己初入社会经历的种种磨难。尽管那对华侨夫妇给了她一些帮助，但毕竟是也有限的。带去的钱快花光了，语言不通，工作难找，美国又去不成，桂花几乎要绝望了，恰在这时，杨老头又跟她联系上了。

桂花知道，杨老头给她安派的路是一个陷阱，但就是火坑她也得跳了，因为一个独身女子带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在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所受到的艰难更是难以想象和承受的。她还年青，她希望活下去，为了楠楠，她的唯一，她要活下去。就这样，在杨老头的策划下，桂花以旅游者的身份带着刚满周岁的女儿来到了美国。镇上的人们都看到，杨老头的身边多了个“儿媳妇”和“孙女”。

正是：当年无知陷苦井，今日虎穴欲偷生。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杨家大屋二楼朝阳的一间房子里，无声无息地躺着久病在床的杨老太太。她没有光泽的眼珠十分混浊，一动不动地仰望着天花板，灰白的头发稀疏，干燥，象一团枯草散开在一个很大的白色枕头上。那既苍白又泛黄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血色，似蜡制成的一般。若不是她身上的被子略微起伏着，证明她还在呼吸，谁都会以为这是个死人了。

杨老太这种状态已经一年多了，谁也不知道她是否还会醒来，每天要靠别人的精心照料维持其生命的存在。

杨太太一生坎坷。她本姓周，名“世洁”，出身于书香门第，从小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为人诚肯，温顺。同杨威结婚后有了一男一女，日子也曾甜蜜，谁知一夜之间，丈夫成了右派，美满的生活陷入了深渊。

当时，杨太太在一所中学教书。领导出于对她的关心，动员她同杨威离婚，以示划清界线，否则就要被开除公职，送到乡下去接受改造。为了年幼的儿女不受父亲的牵连，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她怀着极度悲痛的心情给杨威寄去了“离婚协议书”。

之后，杨太太还将两个孩子的姓氏改为娘家的“周”姓，女儿叫“周苹”，儿子叫“周安”，喻“平安”之意。从那，母子三人相依为命，直到杨威出狱。

现在，好象命中注定杨老太今生今世与这个乡下妹子有缘分似的，前番杨老头做孽，杨老太怒不可遏，桂花含怨离去；现在杨老太遭难，杨老头又把桂花“请”了回来，从此与这一家人的关系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面对这样一位饱经风霜又不醒人事的老太太，桂花充满了怜悯之情。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护理好她，不让她出现任何的不良状况，以报答她当年对自己的爱护和祢补由于自己的无知而给她所带来的伤害。要知道护理一位毫无知觉的病人并非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每天要给她喂食喂水，擦澡翻身，换洗床单，被罩，没有点细心和耐心是难以胜任的，杨老太太冥冥之中若有感知，也一定会感激桂花所做的一切的。

可是，面对杨老太桂花她羞愧难当，因为杨老头现在经常要求与她同房，桂花怎会心甘情愿地忍受呢？无奈木已成舟，楠楠的又是他俩的孩子，善良的她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

杨老头的儿子和女儿得知了母亲的病情和桂花及楠楠的事之后，再也不同杨老头发生任何联系了。他们不愿认这个禽兽不如的老东西当爹，也更不准备认那个比他们小的多的乡下表妹为继母，杨老头的所做所为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耻辱。

可怜的杨老太怎么会想象到这个家已经破碎畸变成了这种样子呢？这难道是因为当年在杨威身陷怨狱时同他离婚所得到的报应吗？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在市镇不太繁忙的一条小街道上有一家小型的中餐馆， 一块不太大的招牌横挂在餐馆大门口上方，上写“龙宫” 两个中国字。门口的左面是一面很大的玻璃窗子，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挂着一对大红灯笼，极富中国气息。

餐馆的主人就是杨老头，桂花除了照顾卧病在床的杨老太外，还兼任餐馆的收银。
餐馆以外卖为主，除晚餐和周末外，平日并不太忙，因次杨老头只是隔三差五的来转转，桂花成了实际上的老板。餐馆还有一各厨师阿董和一名外卖郎小张，都来自福建。在这么个小镇上，餐馆的生意不算红火，因独此一家，倒也平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忽一日，外卖郎小张接到了叔叔的电话，说是在北卡夏洛特市新开了家自助餐店，因缺人手，要他立即去帮忙。在美国到处都有这样由家族成员联手经营的中餐馆，而且以福建人开的最多，最火。小张马上就要离去，外卖餐馆缺了送外卖的哪成？在这没么个小镇上要找个专职送外卖的还不那么容易，杨老头急的团团转。还是大厨阿董给解了围，他说还有个外甥在达拉斯做工，可以让他来临时帮帮忙，过后再找一个长期的也未尝不可，杨老头立即点头称是。

说也快，第二天阿董的外甥阿强便风风火火地驱车从达拉斯赶到了小镇上。桂花正在柜台前收拾，一抬头，恰遇阿强推门进来。当与他的目光相对时，桂花急忙躲开了，那种目光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让她心慌意乱。

阿董闻讯从里面出来，跟外甥打招呼并向桂花做介绍。不知怎的，在这个新雇员面前，桂花心跳的历害，阿董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仔细，只是“嗯，嗯” 地应着，然后让阿董先去把阿强的住处安派好，再向他交待送餐的细节和要求。

阿强也是来自福建，由于出国在外，颠沛流离，如今尚未成家。他也做过餐馆，所以很快就适应了送餐的角色，不外送时就帮桂花接接电话，或帮阿董做些洗菜什么的，里外忙个不停，桂花很喜欢他的勤快和朴实。有时送外卖会误了吃饭，桂花就把饭热在锅里，回来时催他赶紧用餐。阿强也是细心人，对这位年轻女老板的体贴怎会感觉不出？至于她的身世，他已从舅舅那里知道了许多，因次也不多问，避免了她的尴尬。对这个“川妹子” 的曲折人生他不仅寄予同情，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也在悄悄增长着。

楠楠快五岁了，每天上午由桂花把她送到幼儿园，下午再由阿强抽空接回到餐馆，忙时就送到杨老头那儿。楠楠已经很喜欢跟阿强在一起了，他总是给她讲故事，还用纸给她折一些小鸟小狗什么的，尤其是折的青蛙还会跳呢，楠楠乐的直拍手。每逢阿强在哄楠楠玩的时候，桂花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中充满了微笑, 她心中那潭春水正在荡起层层的涟漪。

一日，桂花正在油锅前炸鸡翅膀，一不小心，溅出的热油烫伤了手背。阿强急忙过来帮她处理伤口，赫然发现她的手臂上还有几道红印子，不禁问她那也是烫伤吗？没想到却触及了她的伤心处。桂花的泪珠止不住落了下来，她转过身去，心中的苦水似面前那滚滚的油锅，她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原来，那杨老头心理变态，晚上那事已经不行了就折磨桂花，在她身上又抓又咬，那手臂上的伤痕就是杨老头昨晚的“杰作” 。桂花真想立刻逃出这个魔窟。可是她举目无亲，还带着个孩子，谁会收留她呢？

阿强猜透了桂花的心思，多次劝她战胜懦弱，摆脱杨老头的控制，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有一天晚上收工后在送她回大屋的路上，他们把车停在路边，在车里谈了许多。阿强说他喜欢她和楠楠，如果她同意，愿与她永结同心共渡人生。

桂花万分感激，禁不住抽泣起来，阿强试图去给她擦泪，他们的手握到了一起。黑暗中，两人深情地对望着，猛地，桂花扑到了阿强的怀里，。。。。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那天之后，桂花象换了个人似的，整天泡在餐馆里不愿回大屋，当与阿强在一起时就有说不完的话，相互更加体贴。他俩的事大厨阿董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他讨厌吝啬的杨老头，同情可恋的桂花。七十多岁的老头还霸占着一位年轻姑娘，把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这事谁提起都会忿忿不平。外甥阿强的爸妈都不在这儿，他独自一人闯荡美国也太需要有人照顾了。桂花的人品他看的清楚，带个孩子又何妨？如果阿强喜欢她并能领她逃出苦海，岂不是两全齐美的事。

桂花这些天象避瘟神似地躲着杨老头，死也不再沾他的边。这老东西起先没在意，可渐渐地发现苗头不对。他听人说桂花还带着楠楠去过镇上的游泳馆，桂花不会游泳也从不和杨老头去那个地方的，不用说阿强就是护花的教练且肯定陪伴在左右。想到自己的女人坦胸露背喜笑言开和别人在水里调情，杨老头再也忍受不下去了。难道这株红杏关不住了要出墙吗？他心生出一毒计来。

这天餐馆刚开门不久，杨老头进来将桂花叫回大屋去给杨老太换洗和擦澡，然后面目铁青地告诉阿董和阿强：他年事已高，不想再经营饭店了，这间餐馆已卖给别人。他俩的工钱也已算好，要他们收拾一下立刻走人。当阿强要求跟桂花告一声别时，杨老头声嘶力竭，狂叫着要用非常的手段对服破坏他家庭幸富的人。看着杨老头气急败坏的样子，阿强明白了一切，凄然离去。

回到家里，杨老头才把餐馆关门和阿董阿强二人被逐的事告诉了桂花，还许愿说只要桂花别想三想四，为了楠楠的将来照顾好他和杨老太，他百年之后他所有的财产和这所大屋都属于桂花。桂花听罢大骂老东西无耻，告诉杨老头不要拿楠楠威胁她，既使给她一座金山也休想拉不回她的心来。

杨老头岂能善罢甘休，他收走了桂花的车钥匙，不准她单独外出。他以为将桂花和阿强隔开一段时间，彼此就淡忘了。

桂花这些年委身于杨老头实出无奈，可她的憨厚善良忍让，换来的只是耻辱和青春的流逝。阿强的出现给她的心灵打开了一扇窗子，使她看到了希望的阳光。她要同命运博斗，绝不再沉沦下去。

可是，她不能急燥，杨老头还扣押着她的和楠楠的相关证件，在美国没有证件会有很多麻烦。因此，她必须耐住性子，寻找合适的机会带上楠楠远走高飞。还有，她对杨老太总有一种负疚感，这一走就再也不能照顾她了，所以，她还想为她再做点什么。她表面上平静下来，致立于家务索事，为得是麻痹杨老头，暗地里做好了出走的准备。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夏末的一天下午，天气焖热，要下雨的样子。楠楠听了妈妈的悄悄话，央求杨老头带她们去游泳。杨老头半推半就，这个老色鬼也想借机窥视桂花身着泳装的样子。几个月来桂花从不让他近身，他以为这下桂花回心转意了呢，不禁心花怒放，于是开车带着桂花和楠楠来到镇中的游泳馆。刚下到池里一回儿，杨老头的眼珠子还没热乎过来呢，桂花说肚子疼的历害，可能是来了例假，必须回大屋去取东西。杨老头不放心欲带楠楠一起回去，可楠楠死活不肯，他只好回更衣室取来了自己的钥匙串交给桂花。这些日子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举动，他想桂花也不至于撇下楠楠突然自己跑了。

机会终于来了。桂花火速回到大屋，到杨老头的房间找到了她和楠楠的所有证件，将她俩的衣物和必需品装到她自己的车里，然后去银行取了些钱，很快便回到了游泳馆。看到换了衣服的桂花缓步走了进来，在池中陪着楠楠的杨老头心中悬着的石头才落了地。桂花在池边看着楠楠又在水里玩了一回儿才召呼她上来更衣，杨老头则接过桂花还回的钥匙去了男更衣室。

桂花以最快的速度给楠楠换好了衣服，急匆匆来到游泳馆外，发动起车子就奔上了公路。不久，天上乌云翻滚，德克萨斯原野上的狂风卷着大雨扑来，将天地搅的一片混沌，似乎要把桂花的车压偏或挤下公路去。桂花毫不畏惧，车灯划开夜幕，急急如漏网之鱼往达拉斯方向不停地开去。她这是在同命运搏斗啊，今天她终于冲出了那个肮脏的旋窝，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了。她一边开车一边跟楠楠解释她们这是要去哪儿，当听说要去找阿强叔叔时，楠楠高兴地叫了起来。

话说杨老头换了衣服走出游泳馆，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车子，也等不到桂花和楠楠出来，心生疑惑。托人到女更衣室去查看，哪有二人的踪影？于是慌了神，搭上出租车回到大屋。一看，他的车还在但桂花的车不见了，人去楼空，顿觉天旋地转，瘫倒在沙发上。。。。。

大屋外，狂风咆哮，大雨倾盆，涤荡着一切污泥浊水。


尾声，荒唐人生得归宿，昔日豪宅成废都

再说桂花到了达拉斯后历尽千欣万苦，终于在一家餐馆里找到了意中人阿强。俩人卿卿我我，诉不尽突然离别后的相思之苦。为了躲避杨老头的可能的寻找和纠缠，据说他们到了佛罗里达南端的一个小岛上，后来开了一家中餐馆，楠楠也开始上小学了。大西洋岛上的风光绮丽，四季如春，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后话。

回头说杨老头回到大屋，原打算找警方协助找桂花和楠楠，可他担心无法说明跟桂花和楠楠是种什么关系。这种关系不说也罢，越描反而越黑，弄不好还成了拐骗妇女儿童和走私人口，把自己搭进去。于是他忍气吞声，只是托人四处悄悄地寻找。偌大美国，除非动用FBI，否则找几个无名人物，谈何容易？时间一久只好作罢。他年事已高，还要照顾一个“植物人” 太太，实在力不从心，终于不止病倒住进了医院，再也就没有出来，杨老太也只好被送进了医院。

杨家大屋从此寂静了下来，无声地矗立在小镇外的原野上，院里荒草凄凄成了野狐野猫出没的地方。

(全文完)


1997年初搞于北卡，2004年修改于多伦多。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