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冷半暖秋天。 月半弯。 半亩方塘一鉴开。 三山半落青天外。 半糖主义。 半支烟,王娇蕊把玩过。她坐在他的大衣旁,擦亮了火柴,点上一段,他吸残的烟。于是他被完全征服了。 后来,半支烟在香港被重新点燃,有一段前尘旧事,与记忆有关,以遗忘结束。 烟灭了,接下来是没有烟抽的日子。 张雨生说,手里没有烟那就划一根火柴吧,去抽你的无奈。 所以,如果不反对你的他抽烟,给他买火柴吧,比zippo好。在暗夜里一根根点燃。一半是温暖的诱惑,一半是危险的抗拒。 一半一半。这个季节,这种温度,最宜穿的,是半袖。
电脑里存了很多写了一半的字,半是偷懒半是忙。前天勉强凑完了一篇,半是疑惑半是无奈,完全的不知所云。
索性,就贴半部,华丽深藏——
床上躺着一只毛毛熊,我的记忆。我给它戴上蓝宝石坠子的项链,当然是假宝石,取悦于它,然后用手指头轻轻地探它的嘴巴,希望能碰到一些希奇的小东西,比如真金白银的小物件。可惜它的嘴巴里除了舌头,什么也没有。
我就是这样时常幻想身边有一些不存在的东西。 记得妈妈有个紫红色的木箱子,一层层掀开,有樟脑丸的旧味,我总是以为箱底会有一幅织锦缎的衣料,但是最华丽的,也就是大红的绸被面,可能是父母成亲的时候收的礼,合适的时候,会给旁人家里压箱底。入秋的时候,我又以为可以翻出来狐皮领子,白茸茸的那种,像戏里昭君的物件。可惜箱子里最厚重的,不过是大伯曾经给爸爸寄来的大衣。怕有二十个年头了吧,已经被虫子啃了几口,越发穿不出来了。
好没意思,这个家里,没有历史,连秘密也没有。父亲的女同学的相片,都整齐地插在客厅的相册里,谁都认识。有几本父母以为少儿不宜的小说,卷在书柜的夹层里,其实早被我们看厌了。有一些旧书信,是我的数学老师的夫人(一个骨科医生)写来的,无论信中起初怎样歌颂万古长青的友情,末了总是请父亲帮忙找一些资料让人捎过去。她也是我们熟悉的,以前做过邻居。我们姐妹几个都不喜欢她,大姐不喜欢她说洗头洗得太勤了不好,二姐不喜欢她的脸色太白,我不喜欢她记错我的生日,明明我比她家小四还小,她却总是说她生小四的时候,妈妈抱着我去看望她。
后半部深藏华丽,可是多半被我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