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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页(二三)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同上


童年好友
明娃、润槐是我的童年好友。
那时候,我和明娃一个班,润槐高一个级,都在生产队一间古屋里上课。古屋还没有现在一间教室大,中间用篾笆隔开,叶老师上两个班的课。这个班做作业,那个班讲;那个班自习,这个班讲课……两个班之间有互相学习的感觉。
我们三个好友,几乎都在一起,没有分教室。有时叶老师也要干涉,时间一长,见我们的学习上得去,也没有过问了。
我们除了一起上课一起玩以外,最有意思的还是互相办招待。那家有好吃的,总要用纸、芋叶之类的包一点出来共享。于是,我们每天盼着哪家煮好吃的,这是一朝的头等大事。
我们三人中,明娃他爸是队长,他家的生活更旺些,恰好他门前有一片芭蕉林,我和润槐常常躲在里面,透过缝隙望着明娃家门口。一会儿,明娃出来了,走在拐弯处的时候,明娃打开油腻腻的包裹,把四五块回锅肉分给我和润槐。啊,真有过神仙生活的感觉。起初,我们总是独吞,后来我提议,给大人留一点,结果,奶奶也常常吃到难得的美食。她很欣慰,每次都夸我长大了有用。也有不如意的时候。一天明娃从家出来,说家里来了一个客人肉不够吃,结果只给我们包一撮沾满油水的蒜苗出来,不嫌弃,比酸菜好吃,蒜苗吃下了,还把纸舔得光光的。
润槐家比我家好,经常吃豆腐、麦粑、猪血之类的,“偷”一大块豆腐出来,没有酢料就哽下去,都说太好吃了。
我家的条件不好,半年都难吃上一顿肉,母亲知道我们三个孩子很要好,也晓得互相送东西吃的事。她很内疚,总觉得对不起我的朋友,常常通过几顿的俭省,吃上一顿面条,叫我把明娃和润槐请到家做客。面条有限,朋友们吃饱了,母亲只吃了一点面汤。
我们三个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了好多年,至到文化大革命中期,我们这些举动划成是“不革命”的行为后,这样的生活方式才结束了。
现在,生活好了,可惜我的两个好友都不幸离开了人世,要是他们能活到今天该多好啊。


小花园
我被调到村小工作以后,一切都感到很新鲜。
尤其是去学校的途中,说啥也要逗留一会儿。路边,有一家很大的四合院,住着吴老伯、李大妈老两口,儿女们都在外工作,老两口最大的乐趣就是种花养草。园里,有两排参天大树,周围是上百种一般花草。老两口闲不够,又在墙外栽了一排树,现已成林,树下安放了好几张凳子,抹得干净透亮,供过路人休息、乘凉。围墙东侧有好几分自留地,栽满了当地人喜欢的玫瑰、秋菊、牡丹、一串红、丝兰、黄角兰、杜鹃……一年四季,这里都有绿色的生命、扑鼻的花香,过路的忙人也要停上来领略难得的新鲜空气。
老两口很贤惠,无赏供过路人茶水,别人要一两朵花、一两株苗,说一声,他们总是笑眯眯地说:
“扯吧,摘吧……”
大热天,只有黄角兰是有限的,去摘一两朵放在荷包里驱汗臭,他们不过问;要是你大把大把地采,就要受到干涉了:“同志,留点给别人吧,一个人香怎么成呢?”
其实,老两口管理这一大片花草地是不容易的,每天曙色刚现就起床,花一两个钟头浇水,碰上天旱,还要到一里外的水井里去担水浇花。下午,修枝、整形、除草、施肥、捉虫……一直忙到天黑。有些过路人不免要劝两句:
“老人家,你们不愁穿不愁吃,何苦这样劳累呢?你们这样,到底图啥?”
吴老伯说:“图啥?让大家看到绿色,还治好了我气喘的老病。”
李大妈也说:“嗯,大家闻到花香,好舒服哟,我的咳嗽老毛病,不见了。”
说罢,老两口是一阵憨厚的笑声。
大家都明白了,建设美好家园,为自己,为别人。
我想,要是到处都是这样的花园该多好哇。



胸有成竹
从古到今,教学方法在不断改变。
教“胸有成竹”,古代的教法:读——背——应用是以后自己的事。
现代传统的教法:读——讲解——背——应用。
最新的教学理念:读——理解——研究讨论——综合讲解——背——应用。
……
可能以后还要搞得复杂些。
我个人认为,人脑和电脑一样,电脑里如果没有安装足够的程序,要想有很多功能是不可能的;人脑也是,如果没有记忆大量的知识,还妄想有全面的素质?现在有个可怕的误区,个别教者把教学过程搞得花枝招展,让学生“动”起来,上课跟演戏搞游戏一样,这就是推行了教学新理念。从古到今,教学中最重要的环节是“背”,让学生积累知识,真正达到的目的是应用。古代的教学方法太简单不过了,一本书读得来能背就完事,居然也出了不少举世闻名的文人墨客,敢说是失败的教学方式?应该说,各种教学方式,都有其独特的优点,差别是学生获取知识的方法和途径不同。
美国的教育方式,学生以“动”为主,没有严格的教学规定和秩序,这是培养大众化的劳动者。美国全民的整体素质高,到处都是传、帮、带的老师,边学边干也来得及;我国的国情不同,缺少骨干,好大一部分人连最起码的素质也没有,教学任务还处在弄清“是什么”的阶段,富丰每个人的头脑迫在眉睫。
就说美国,要想成为高新科技的核心人物,还是要背东西。你想,多学一门语言,光单词都成千上万;每个学科的定义公式多如牛毛,不记行吗?
一个武师使三节棍,拿到三节棍的过程越简单越好,关键是拿到三节棍后如何挥舞,教书和拿三节棍是不是一样?


学习的乐趣
六年级有个学生叫古浩,家庭条件很好,他爸老早就是百万富翁了。可是,古浩的学习成绩并不好,而且很调皮。他爸知道科学文化的重要性,望子成龙之心比谁都迫切,大量投入买第一流的学习用具,节假日还花巨资请人补课。在这样的关爱的环境里,古浩生在富中不知富,总是惹事生非,好些老师都爱说他:
“你爸爸对你的希望那么大,为什么不努力学习呢?”
他冲着我们说:“谁说我没有努力?我比一般人学得多哩!”
“这话从何说起?”
“在学校学了,节假日在家里还要学,哪个用了这么多时间?”
“可是你在学校没有完成任务啊?”
“在学校学完了在家里学什么?”
我明白了,古浩是把学校的问题留着在家里学,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但是,他的成绩老是上不去,这总是个问题吧。一天,我遇见了给他补课的詹老师,一提起古浩他就摇头;
“……太不自觉了,他爸不在家,就是玩电脑、打游戏、看电视……管不了他,话重了便发脾气,公然理直气壮地顶我:‘在家里学完了,在学校学什么?’叫我进退两难。”
哦,我又明白了,古浩又把家里的问题留在学校学。
令人费解的是,问题留来留去,始终没有解决。看到他满是问题的考试卷,太生气了:
“喂,古浩,学习的乐趣到底是什么?”
他果断地回答:“补课!”
天哪,这话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野 蛮
本期学校增加了一个班,多功能室的板凳差不多全抽出来了,只剩下四张摇摇晃晃的,也被人抢了,所以学生中午接受多媒体教育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只好站在教室里。
没过两天,有学生来报告,四张朽板凳已粉骨碎身,黑板上还写着一行字:
“别便宜了恶霸,大家不坐!”
真还有点恐怖气氛。眼看学生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不融洽,打打吵吵的曾出不穷。
看来板凳是学生故意损坏的。到底谁这样野蛮呢?我先从调查抢板凳坐的人入手,结果发现,六年级以蒋刚为首的七八个学生最霸道,每次进多媒体教室都要抢坐板凳,如果谁先坐,非把别人掀开不可。这还了得,我把几个“霸主”叫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了他们一顿,并叫他们分别向“受害者”道歉。
一两天过后,多媒体教室里放了四张板凳,是损坏者修好或从家里带来的。这时,再也没有人抢板凳坐了,形成了一股互相让位的好风气。
这件小事对我的启发很深,一个小集体,有了自私自利、唯我独尊的人,和谐局面就成为泡影;国家这么大,怎样才能做到真正的和谐呢?确实值得深思。


争 吵
大热天,我在山上砍玉米秆。天变一时是常有的事,黑压压的乌云飞快往天顶上涌,眼看一场偏东雨就要来临。接着,是一阵阵狂风,电闪雷呜。我急着跑回家,抢收晒在坝里的玉米,刚跑几步,倾盆大雨扑天盖地而来,淋得我睁不开眼睛。当我跑回家的时候,活像一个落汤鸡了。
这时,正听见母亲和妻子吵架。妻子的声音更大:
“我的玉米也淋湿了一大半,怪谁呀?怪天老爷……”
母亲很生气:“你们飞得了,不管老娘了……
……
她们两越吵越凶,我瞪着妻子:“老人是最爱儿女们的,妈都发脾气了,肯定你不对。”
妻子冲着我哭了:“我不对?你去给你妈过日子吧!”
我很耐心:“我们也要变老的,不能跟老人一个钉子一个眼,就承认老人全错了,也要通过体贴关爱来解决,吵闹,你再有礼也是不孝的表现!”
妻子听了我的话没有吭声了。
我看了一下现场,我家的玉米抢收了一半多;再到屋后去看母亲家的玉米,有一半多都还淋在雨里。看到这种情景,我也很生气:
“母亲年老体力不行,宁肯我们的全淋湿,也该先把母亲的玉米抢收起来呀。我们是年轻人,力气花了力气在;母亲不同,累过头了,第二天会起不了床的,又怎么翻晒湿淋的玉米?”
妻子的气消了许多,望着我没有吭声。
我又说:“处理这种情况,要机智。两家都受损失,何不拿一家不受损失呢?”
这时,母亲撑着扭痛的腰走了,妻子忙去搀扶着她:“妈妈,都是我不好,明天我一定帮你翻晒玉米。”
这时,我的心才彻底平静下来。
妻子回家的时候,朝着我笑了,我还是强调:“记住,和老人争吵,不管老人是否有理,都是晚辈不孝的表现!”


整老师
我问:“你初中毕业了,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是什么?”
“有没有脸。”
我说:“用‘流利’造句吧。”
“河里的水正在流利。”
我问:“什么叫有理数?”
“没有写错的数。”
我问:“什么叫欧姆定律?”
“母亲找路呗。”
我问:“水的分子式怎么写?”
“我只晓得氧的符号是个圆圈。”
……
我所提的问题,她都经过了好长时间的思考才回答出来的。
别笑这个初中毕生,她是我妻子,这是我和她刚谈恋爱的时候开的一次玩笑。现在她想起读书的经历来,非常后悔。
当时,妻子在新华中学读书,由于家里贫穷,常去找零花钱:敲半夏、割蓑草、扯侧耳根……一天半天不到校,老师过问的时候,几个人一起撒谎就过去了,下课便荡漾出动听的笑声:“哈哈哈……”
上课的时候,很爱搞小动作,最喜欢用红领巾、手帕之类的勾花、做插底,老师到跟前的时候,装作一本正经的,老师刚转身,又猖狂起来,心中充满一阵阵喜悦:“嘻嘻嘻……”
老师布置作业后,哪有心思做?随便拿一本抄,偶尔还得表扬,这时更兴奋:“嘿嘿嘿……”
做错了事或惹了祸,马上在老师跟前哄捧,躲过老师的批评以后,又是成功的感觉:“呵呵呵……”
……
哈哈哈、嘻嘻嘻、嘿嘿嘿、呵呵呵……表现得多么的伟大和自豪,充满胜利的喜悦,汇聚成一个响当当的声音:“又把老师整了!”
现在,妻子同班的好多听话的同学,都成了大人物,在那些人眼中,妻子的形象早消失得无影无踪。每当她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总会想起读书那段往事,越想越难入眠,我不只一次听见她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整老师?全是自己整自己!”
我劝她:“世上没有后悔药卖,把它忘掉吧。”
她总是说;“忘掉难哪,模糊的轮廓还越来越清晰。”


抓 贼
我刚搬到小镇上不久,发生了一件怪事。
一天深夜,突然有人敲门,我从睡梦中惊醒,问道:“是谁呀?”
回答很响亮:“……派出所的,了解一个情况!”
我有防范意识,没有急于开门,秘密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喂,派出所有出来查夜的吗?”
回答很果断:“没有!”
我急了:“你们赶快过来一下,交通街粮站居民楼,有来历不明的人行窃……”
这时,门外的声音更大了,终于露出了狰狞面目:“快开门,再不开门老子撞进来了!”
妻子忙去厨房拿刀捏在手里,身子发着抖跟有我后面,我想方设法拖延他们的时间:“别忙,我穿好衣服后就开门……”
几分钟后,警车响了,派出所的民警冲上楼来,结果扑了个空。他们看到我家门上划的新鲜刀痕,认为我没有报假案,反复嘱咐我“要小心”后走了。
民警走后,我和妻子不敢睡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等到天明,这一夜就这样胆战心惊地过去了。第二天早晨,我把昨晚的经过讲给邻居们听,他们也为我捏一把汗。正在这时,楼上的生意人李华哭丧着脸下来,身上还带着血迹,不住叫苦:
“我挨生意了,昨晚被抢了五千多块钱!”
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李华也没有多说,慢吞吞地下楼去了。过了几天他才秘密给我道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那天晚上民警来抓贼的时候,三个歹徒走投无路,敲门进了他家,并称:躲过这一劫,给他两千元钱。李华信以为真,让歹徒藏在自己家,民警走后,歹徒凶相毕露,用尖刀夹着李华的脖子,逼着他交出五千元钱,否则就杀了他!李华吓昏了头,给了凶手五千元钱,手机和妻子的金首饰也被抢走,损失太惨痛了,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
咳,抓贼,反而被贼抓,天大的笑话。


最珍贵
我的好朋友、不少学生,节假日都要来探望我。他们够破费的,每次来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高档烟酒、高级糖果、远方的特产……好多都叫不出名来。妻子很高兴,每次都把这些最珍贵的礼品收集起来,放在柜子里舍不得享用。
乡下年迈的母亲,也常给我送“礼物”来。红苕尖、南瓜颠、侧耳根、马齿苋、野竹笋……都是一些野生的、不值钱的。可是,母亲每次来,不是大汗淋漓就是手冻裂了口,不容分说,这些看似便宜的礼物,是母亲顶烈日熬风霜辛勤劳动得来的!
起初,我们也不珍惜,母亲给的小菜黄了、干了,最后扔在垃圾筐里。一次母亲病了,我回去看她,才知道她是去田边为我们采侧耳根摔坏了身子。我的心碎了,悔恨过去对母亲劳动成果的践踏。从此,我和妻子都很珍惜母亲送来的小菜,每次都要给母亲一定的钱,可老人总是拒绝:
“……土产,不值钱,你们住在街上,吃新鲜菜难,上街顺便,不好吃的话,就扔了吧。”
我们哪里舍得扔?吃不赢的时候,小菜发黄了,也舍不得丢,掉了一小片叶也要捡起来。因为,那不是普通的小菜,它代表着母亲的心哪!
后来,我和妻子开玩笑:“什么东西最珍贵?”
妻子笑道:“还用说?当然是母亲给的小菜。”



宝 塔
读高中时,我有个要好的朋友姓杨,由于他身材矮小,大家都叫他杨娃。
我两是一个公社的,毕业回乡后,他当大队会计,我当团支部书;后来,我当副业大队长,他当大队党支部书记;不久,我们一起上民师,他比我早一年转为公办教师;以后,我一直是一个普通教员,他的变化很大:从教员、教导主任、校长、教办主任一直攀升到教委主任……今年同学集会,我两从前的亲热又暴发出来,去清静的森林公园去散步,准备好好叙旧。这时他才告诉我,他要调走,去市里任副书记。我被这惊天动地的喜讯打动了,取消了叙旧的念头,把话题转到他步步高升的话题上:
“老杨,在我交的朋友当中,你算货真价实的芝麻开花节节高,你成功的奥妙到底在哪里?”
他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拉着我到宝塔前,望着高耸入云千年不朽的高塔语重心长地说:“这宝塔上千年了,不知经历了多少雪雨风霜,仍旧巍然屹立……可见它的根基大、根基牢,你想想,塔越高,它的重心越高,稳度降低,靠什么能使它不偏不斜呢?你学过物理,这一点该明确吧。”
我被老杨这番话打动了,望着高塔出神,直到老杨在前面喊我的时候,我才跑过去,还被石头绊了一跟头。老杨又笑了:
“别慌,走路要看路,要踏实,免省摔跟头。”
“哈哈哈……”老杨把我扶起来,我们两都笑了,始终忘了叙旧。

比 较
很多人爱使用比较的手法,大多数人用这种方法来安慰人。
当你有失落感的时候,有人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当你病得厉害的时候,有人说:“好生养病,你算高寿,老江刚满六十岁就死了。”
当你失业的时候,有人说:“你算好,她既失业又失身。”
当你抄股亏了二十万,有人说:“不要紧,张三最近被偷了五十万哩。”
当你住着不挡风雨的屋时,有人说:“现在好多了,过去我还住屋檐呀。”
当你生个女孩不高兴时,有人说:“有富气,我表姐结婚十年了,肚皮还是扁的。”
当你二十七八还没有找到对象,有人说:“我表哥三十多了还是单身。”
当你为1.6米的身高泛愁时,有人说:“大款李四才1.4米,漂亮婆娘高他一个脑壳。”
当你离了婚悲伤时,有人说:“好哇,邻居高某离了婚还给他留下两个痴呆儿。”
……
诸如此类,实属一块冰糖一巴掌,这样的安慰效果值得怀疑。上面的安慰方式,完全可以换个说法。对有失落感的人说:“人生一世,不可能一帆风顺,活得轻松的人,都能面对现实和人生,能够经受各种考验。”改用激励的方法,效果肯定更好,不妨试一试。


不会算
现在,最不会算的是有些农民。
好多农民都弃农经商、打工,每月几百块钱的收入到手,很可观,总认为比搞农业强多了。其实,这些人的算盘珠子拨得不好。表面看,一个农民,一年收入一千多斤粮食,喂一两头肥猪、搞一些小副业、种点小菜……纯收入只有两千来块钱,每月还不足两百元,跟打工、经商每月几百块比,确实差得太远。
但是,这样的算法忽略了劳动力投入。实际上,每年两千多元的收入,按照每天八小时劳动时间算,真正投劳只有两个来月的时间,按工时计算,每月收入也有一千多元,还比在外打工、经商强。最关键的是,剩下的十个月,虚度了。如果把这十个月利用起来,坚持每天八小时以上的劳动,实足是“远挖不如近刨”。存在的问题,好些农民把多余的时间用在逛街、坐茶馆、打牌……这些无聊的活动中,又消耗了自己难得的资本,恶性循环,咋会有曙光呢?假如你把这些时间用在科技兴农、精耕细作、多种经营、立体农业、就地务工、带手生意……双管齐下,又脚踏实地,收入是很可观的。
我的三弟就是很好的例子。两口子从不出外,搞好种植业和养殖业之余,便在邻近打零工,每年净存不下于三万块,比在外打工、经商强多了。就连有些在外打工的“逃兵”自己也说:搞农业也像在外面那样每天劳动十小时的话,地里的泥巴也会变成黄铜。
现在的政策好,种地有补贴,好好算吧,当农民是不吃亏的。
写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不会算的不只是农民,还有其他人,也包括我。


打老鼠
我住在乡下的时候,家里的老鼠很猖獗。粮食、种子、衣服……无论封闭得多严密,都会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最讨厌的是老鼠磨牙,夜里睡觉的时候,到处是嚓嚓嚓的声音,搅得人彻夜难眠。天亮起来,新买的家具遭殃了,到处是窟窿,看到这种局面,没有不伤心的。无奈,我们去买了一只小猫,起初还较清静,没过多久,猫也奈何不了,又只好去买毒鼠强,老鼠太狡猾了,多半知道诱饵有毒,居然不去碰一下,老鼠没有毒死,猫却命丧黄泉。还有啥办法呢?晚上睡觉的时候,放一根破竹在床前,一有动静,便叭叭叭地拍破竹,这样可以暂时安静一会儿。我和妻子总有个愿望:要是没有老鼠该多好啊。相反,老鼠夜里受到干扰,便白天作祟,夜里损失白天补。它们也太天真了,白天是人的天下,鸡蛋碰石头哪有不吃亏的?
就有那么一只忘命徒,大白天居然来拖我的凉鞋。这下看你往哪里跑,我捡起扫帚打去,它一晃钻进坛子背后,我忙叫妻子来帮忙,把坛子抬开,我和妻子抓起皮鞋向它砸去,它躲开了,逃到了屋门前的大石头下。我下定决心,非把它“绳之以法”不可,便请来两三个邻居帮忙,把大石头掀开,用早已准备好的锄头向它挥去。这家伙实在“久经沙场”,又逃掉了。我们奋起直追,一直追到后面的小山坡,这下可完了,狡猾的家伙钻进了山洞里。现在完了,要消灭它的话,必须消平这座山,谈何容易!我和村民只好望着山洞干着急。
正因为如此,我便借钱在街上买了一套很窄的二手房,住在四楼,想过上没有老鼠的日子。没想到,这里一样的有老鼠,它们成群结队地从水、气管道上爬上来,夜里把厨房遭踏得一派狈藉。而且,这里的老鼠更敏捷,稍微粗糙的墙壁都能攀爬,白天风平浪静,全躲进楼层下面的下水道里,夜里到处洗劫,防不胜防。林立的高楼庇护着,要消灭它们更难!
咳,看来要真正过没有老鼠的日子还真难。


倒霉的人
我遇见一个最倒霉的人,他叫游二爷。
游二爷是富农成份,文革时期吃了很多苦头,天天挨斗,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的日子。这天早晨,他在门口摸出一支烟来想痛痛快快抽两口,正在这时来了一群红卫兵,一个冲上前去把游二爷刁在嘴上的烟甩了,骂道:
“……没有改造好,还想享受?没门!”
游二爷不敢生气,忙拿出一张椅子来叫红卫兵坐,另一个红卫兵冲上前去,把椅子砸得稀巴烂,游二爷还没回过神来,这个红卫兵捡起一块椅子残骸,指着他的鼻尖:“你看,这是什么?上面刻着龙,分明是崇拜封资修,你还不死心?”
游二爷发不起言,只好让红卫兵到屋里坐。心想,古玩早就摔了,而且屋里到处帖了毛主席的画像,经得住检查。不料,一个红卫兵望了望墙上,过来揪住游二爷的耳朵:“实足的反革命,看看毛主席像四周,用铁钉钉的,分明是把锋芒对准毛主席。”
游二爷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又一个红卫兵过去踢了游二爷一脚,指着墙角的米坛盖子下垫的报纸,上面有“最高指示”几个醒目的大字,又是一阵劈头盖脑的训斥:“对革命不忠,把最高指示当儿媳,还想复辟是不是?”
游二爷任凭几个红卫兵“修理”了一顿,心想总算没事了。谁知有个红卫兵从厨房出来,把半钵儿玉米糊儿砸在地上,弄得游二爷面目全非:“看吧,这个家伙对社会不满,现在人人都过上了好生活,他还装穷酸……
游二爷无活可说,忍受着折磨,直到两个红卫兵憋不住尿的时候,对他的枪林弹雨才稀疏了。这时,一个撒完尿的红卫兵出来,二指夹着一个揩了屎的“大生产”烟盒扔在游二爷面前:“你看,上面写的什么字?‘大生产’,实在可恶,分明讽刺‘抓革命、促生产’臭屎,罪大恶极!”
这下说话的人更多了:
“你们看,这锄头生了锈,消积怠工,好久没有干活了。”
“喂,墙上的画右边更多,实足的右派。”
“数吧,七八只鸡,热衷刘少奇的‘四大自由’。”
“看他戴的毛主席像章,歪的,别有用心。”
“他的腿子,比我们的都还大,大吃大喝不过问政治的典型!”
……
红卫兵们七嘴八舌,游二爷也记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只听到有个红卫兵最后说:“明天要加强斗争力度,要斗得反革命爬不起来!”
几个红卫兵走了,游二爷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们到晒坝过上,有个红卫兵指着那株正在绽开的向阳花,转身把游二爷拖过去:“向阳花象征什么?象征革命人民心向党。你这株向阳花,怎么不直,难道革命人民真的直不起腰?”
两个红卫兵冲来,逮着游二爷的膀子,一个说:“带走,今天必须把他的嚣张气焰打下走。”
游二爷被带走了,迎接他的又是无休止的批斗。
唉,游二爷是最倒霉的人。
不,还有……


动机
每个人的言行,都受动机操纵着,也就是说,言行由动机决定;动机从言行表露。
张三并不怎么样,但和班主任的关系很好,班主任想把他评为“三好生”,很简单,修改“三好生”的条件:如果张三只是身体棒,那就身体好占60%、表现好点30%、学习好点10%;如果张三只是表现好,那就身体好点10%;表现好点60%;学习好点30%;如果张三只是学习好,那就身体好占10%;表现好点10%;学习好点80%;如果张三各方面都不好,那就以张三的优点来定,拾金不昧占30%;尊敬老师点40%;帮助同学(一次把一个下坎的同学拉起来)占30%……总之,没有张三当不成“三好生”的。
过去,这样的现象很普遍,只要你手里掌握着一定权利,就能施展各式各样的动机,看上去合理合法,民主集中制搞了,公示贴出去了,落选大众还表现得口服“心服”,你还能怎么样?大不了瞪瞪眼而已。
动机跟练剑一样,越耍越高明,有些动机是很难识破的,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实践。所以,真正难对付的,就是那些动机不纯的人。


反 思
村里的周大爷,是远近闻名的“娃儿背篼”。
几十岁的人了,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呢?原来,他编的娃儿背篼响当当地叫绝。周大爷从二十岁就开始编娃娃背篼,几年过后,没有受到重视。他从别人口中得知,背篼竹子嫩、篾丝不均匀,不经用。周大爷马上改进,选用老竹子,篾丝过银刀,这样他开始有了市场。一次他外出,发现外地的娃儿背篼的样式更好,于是他又在样式上下了一番苦功,他的货很快在市场受到一些人的欢迎。他高兴之余,把自己的孙子放在背篼里背着转耍,这才发现亏肩头,于是他把背索加宽垫海绵,负重的人一天半天也不觉肩酸。没事的时候,他又背着孙子去逛,当他弯下腰去拾东西的时候,孙子从背篼里翻出来,额头上还摔了个包。这时他觉得背篼还有问题,危险是底小口大造成的,于是又动手改进后,背着孙子故意弯腰拾东西做试验,小宝贝再也不从背篼里翻出来了。该他高兴,照常背着孙子哼着小曲无忧无虑荡游,一两个钟头后,小孙子哭起来,周大爷连忙把娃儿放下来,这才发现小孩两腋被背篼口擦红了。周大爷高兴不起来,觉得自己的“杰作”出了问题,主要是座位高矮不合适,小菜一碟,调整背篼座位吧,并在产品上标明适合几岁的娃儿坐,这下他的货更受欢迎了。一天,他把刚编好的娃娃背篼放在跟前,反复琢磨,不断反思:要是娃娃兴奋爬上座垫,非翻出来不可,于是他又编了一块弧形的篾笆罩在上面,即防止了娃儿翻出来,还可以遮太阳,一举两得,市场上的人都说他的设计好。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又把自己的高级产品放在跟前,不断反思:怎样让娃儿在背篼里安静呢?他的办法是:在背篼边缘支起响铃、风车之类的吸引孩子,让人背着的时候还能判断孩子睡着没有。很快他又悟出了新问题:要是孩子睡着了怎么办?这样吧,背篼后沿口垫上一个海绵的小枕头,既使孩子睡着了也不会撞伤头……
现在,周大爷的娃娃背篼销路很好,好些人宁肯买他的娃娃背篼也不愿去买婴儿车,有的人还找上门来要货。周大爷并不满足,闲着的时候,总爱在跟前放一个娃娃背篼,认真反思,据说他又有好几套改进方案出台。
娃娃背篼,在反思中改进,这比人的成长进步简单多了,

管闲事
不属于自己的事叫闲事,爱管别人的事叫管闲事。在一般人眼里,爱管闲事的人讨人闲,总认为是没事找事。其实错了,管闲事应该说是一种美德。你想想,能把别人的事老放在心上,这种精神是多么的伟大?
我们居委会的张老太就是一个典型的爱管闲事的人。当初,选居委干部的时候,没有哪个愿意干这差事,都说这是费力不讨好的活儿。张老太与众不同,她自愿承担了居委会负责人的职务。
她的工作是兢兢业业的。楼道里,哪个丢了烟头、纸屑、果皮之类的,非叫你捡起来丢在垃圾桶里不可;夜里,她挨家挨户去敲门,等你把门打开,她马上会说:“小心点,放火放盗,遇上险情一定要呼叫!”要是你串亲戚去了,她一定要在你门前把守着,非等你回来不可;孩子们在楼下的空坝子里玩,她在一旁守着,不许哪个打架,天快黑的时候,把孩们催回家做家务、做家作;偶尔碰上停水、停电,她会上门来询问:“有水没有?快去买石蜡。”;天刮风的时候,大家都能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把门窗关好!阳台上晾的衣服快收进去!”;遇到天下雨,她总要去顶楼,查看哪户有漏洞;有一天她在楼下捡到一个旧胸罩、一条破内裤,花了半天时间才把失主找到,并再三叮嘱晒东西要小心;如果有陌生人进入楼道,一定要仔细盘问,不说明来龙去脉,不会让你上楼……
她不只管生活小事。哪对夫妻有矛盾,她要去劝解;哪个居民生了病,坚持陪着到医院;哪家的经济困难,帮着解决……
她关照居民细致如微。哪家的孩子上学忘了洗脸,她忙撩起衣襟给你擦;哪个男士出门扣错了纽子,她马上过来给你指正;哪个女士过余袒胸露肚,非叫回家换衣服不可……
……
起初,她确实讨人闲,后来大家都喜欢上了她。因为,张老太给我们带了幸福、和谐、安全和便利,大家对她像老母一样地爱戴,人人都说:
“我们的生活离不开张大妈!”
是啊,这个社会,是应该多一点像张老太这样爱管别人的事的人。


好事并不好
过去,我经历了一些哭笑不得的事。
上面有领导下来检查教学“六认真”,我把写得详细而工整的教案展示在上级领导面前,受到了好评,学校也有光彩,学校领导口头表扬了我,还多给了活工资。
从此,我便积极起来。学校的程控器坏了,我有家电维修基础,利用业余时间修好了,没有收一分钱,只想得到领导的肯定,不料,领导只是轻描淡泻地说:“哎呀,我在城里家电公司订了一台,后天就送来……”
一听这话我心里很不悦,因为我的主动成了多余的。
这件事过了一阵,学校的电脑主机坏了,好长一段时间自动化办公瘫痪。我出于好心,又暗地里把主机修好了,并且大胆表示:“校长,电脑修好了,现在可以恢复自动化办公。”
校长表现得很冷漠,很长时间后才慢吞吞地回答我:“电脑也该更新换代了,我在电脑城预购了两台……”
哦,我的负出又是多余的。
事隔很久,我们几个老师发现到山上教室梯子的拦墙倒了一截,这是很明显的安全瘾患,我们几个趁校长去开会之机,利用学校的旧砖把拦墙砌好了。校长回来的时候,有个老师去表功,校长笑道:
“呵呵呵……早知道了,我请了匠人,后来就来。你们不内行,说不定还会危上加危。”
天哪,我们的负出不但多余,还制造了祸根!
……
我不知什么原因老是办不好事,后来有个老师明确告诉我:“你帮学校省了钱,也帮领导损了钱,断了别人的财路,当然不受欢迎。”
哦,我明白了,好事并不好。
不过,现在不是这样,也希望不能这样。


急中生智
急中生智很多人都说得来,真正会做的人却很少。
一个人要做到急中生智,首先要会使缓兵之计。
夜里,两个歹徒把江女士挟持到树林里,抢了她的存折,用刀尖点在江女士脖子上,要她说出密码,要不就捅进去。江女士慎定下来,心平气和地说:
“给密码可以,我又不缺这一两万块钱花。但是,你们要确保我的人身安全。”
“好吧,快说!”
“这样不行……我现在说了密码你们会杀我的,我看这样吧,你们一个人去取款机,一个人守住我,与电话联系,如果取不到款的话,就杀了我。”
歹徒信为以真,一个走了,另一个用刀挟着江女士的脖子,江女士又说:“林子里我害怕,到公路边吧,我跑不了的。”
这个歹徒不同意。
一会儿,另一个歹徒打来电话索要密码,江女士的太度强硬起来:“我一定要到公路边才说,免得你在林子里杀了我!”
歹徒没办法,只好把江女士带到公路边上,她见有车辆和行人,随便说了一个密码跑了。
一天后的夜里,两个歹徒在楼道里逼着江女士:“快说密码,不说……现在就是你的死期!”
江女士听说社会上有个豹哥,作恶多端,一时还没有破案,于是计中生智:“你们找我,豹哥还在找你们哩……”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去问问他吧,我少了一根汗毛,非把你们碎尸不可!”
两个歹徒被吓跑了。
在这期间,江女士去公安局报了案,只是一时还没有确切的线索。
过了几天,江女士在咖啡馆里碰见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过来贴着江女士的耳朵小声说:“我就是豹哥,你好会耍花招!”
“哈哈哈……”江女士边笑边想对策,一会儿她也小声说,“上次不是我,你能逃脱吗?告诉你吧,公安局的王科长就是我哥,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豹哥作案太多,一时也想不起来哪次江女士帮了他。不过这点可以肯定,他至今还逍遥法外,幸运的时候太多了,也许哪一次有江女士的功劳,于是陪着笑脸说道:
“对不起,以后还请你多帮忙。”
正在这时,一个警察在街边巡视,江女士又急中生智:“你看那就是我哥,互相认识一下吧。”
江女士说罢,飞身跑到警察身边,小声说:“那就是黑豹,快动手,我两是兄妹身份……”
后来,黑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一举擒获。
……
这件事听起来好像不真实,总觉得有些单调无味。其实,当你遇到任何险情,只要真正做到计中生智,就会化险为夷。


讲逻辑
“喂,天气冷,快出来晒太阳!”
这句话就没有逻辑,是你晒太阳还是太阳晒你?应该说“天气冷,快出来被太阳晒”才合逻辑。
一个人去世了,很多人悼念他,说道:“老人生前为人们做了很多好事……”大家想想,“生前”是什么时候?是老人死了,这时他还能做好事吗?应该说:“老人死前为人们做了很多好事”才更合逻辑。
像上面这些例子很多,人们往往用习惯说法代替逻辑,只消达到会意的目的就可以了,也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
但是,有些习惯说法就值得分析了。比如,一个人说:“……几百块钱一个月,真寒酸哪!”这句话表面看很流畅,不存在逻辑问题,但仔细分析,就有毛病了。“寒酸”到底指谁?如果是指自己,你够不够格拿这几百块钱?如果是指单位,是不是发展不好又榨取了你的剩余价值?又如,一个人说:“……不够朋友,调动一下是举手之劳,怪我看错了人。”这句话也存在逻辑问题,“不够朋友”是你吗还是对方?合情合理的是谁?以上两句话,好些人的理解也是用习惯说法代替逻辑,会很自然地把语意偏向一方。这样其实错了,它不同于前面那两个例子,前两句是语法上的错误;后两句是语意上的错误,不可以等量齐观。
现在好些人说话冲口而出,还得引起注意,


教育背景
教育孩子要看背景,好些人都会。
桌上掉了一粒饭,有的孩子会拾起来吃;有的孩子会抹在地下。这时,有些家长会训前者不讲卫生,斥后都不珍惜粮食。其实,家长的教育都是盲目的、大众化的,这时还要看孩子的过去,也就是看背景进行教育。如果孩子一贯不讲卫生,用前者的教育方式;如果孩子长期不会勤俭节约,用后者的教育方式。
发现自己的孩子和别的孩子玩,要嘛支持,从小学会交往;要嘛反对,嬉闹耽搁时间、影响学习。这时也要看背景,如果你的孩子生性孤僻不合群,提倡前者,用鼓励的方式;如果你的孩子一向不自觉,玩过头总刹不住车,提倡后者,用批评的方式。
孩子带了一件礼物回家,说是同学送的,家长也有两种观点:和朋友的关系好,要好好保持;别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养成了这种习惯不好。面对这种情况,用背景教育法是这样的:如果孩子爱我行我素,缺乏团结友爱,用前者的观点进行鼓励;如果孩子历来爱占小便宜,大公无私观念淡薄,有后者的观点来教育。
……
总之,教育孩子,一定要看背景,不能随主流、大众化,以孩子的发展方向当准绳。


教子误区之一
发现孩子在搞玩具,一定得教育:“快做作业,好好学习才有出息。”
吃饭时,孩子没有给爸爸添饭,也要说两句:“……你这样,长大了是会成不孝之子的。”
母子对面过,儿子没有招呼,一定很不高兴:“不认识我啦?白养你这么大!”
发现孩子忘了拖地板,不分青红皂白:“太懒了,长大了咋过成家哟!”
回家发现孩子没有煮饭,很生气:“光想吃现成,老子能供你一辈子?”
……
表面看,这些教育方法并不错,所不足的,家长们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意识去教育孩子,收效甚微,将来顶多成为父母一样的克隆人。孩子的言行不顺心时,要分析其原因,循循善诱,因势利导,让孩子口服心服,这才是教育之良策。
教育孩子的标准,不是要孩子对父母如何好、如何顺从,而是要看孩子是否在健康成长、是否潜在着创新意识。
天下的父母的共同心愿,希望将来子女比自己好。既然这样,孩子与自己不同的地方会越来越多,有时看不惯孩子是正常现象,千万不要把自己当作培养孩子的目标。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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